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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聊 | 导演俞白眉:拍《中国乒乓》是九死一生
2023-02-16 21:00:49


沉寂了几年的电影市场,终于在今年春节档打了场“翻身仗”,去电影院看电影也重新成为大家必不可少的娱乐方式之一。


而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(以下简称《中国乒乓》)可算得上是春节档最为坎坷的电影,没有之一。导演是充满话题的组合邓超和俞白眉。在影片正式上映前,懒熊体育约到了俞白眉,一起聊了聊这部电影以及它所代表的国产体育电影。

俞白眉最早是西安计算机研究所的一名程序员,因为对写作的喜爱,一直都在各种文学论坛发表文章并为报纸写稿,机缘巧合下来到北京成为了英达团队的一名职业编剧,先后参与《东北一家人》、《闲人马大姐》等多部剧,后又与尚敬合作拍摄《武林外传》等。

多年的编剧经历,让俞白眉感觉很是被动,于是就成立了自己的话剧工作室。从没想过做导演的他,收到了邀请拍摄喜剧,最初本着“赶鸭子上架”的心态,结果和邓超成为了黄金拍档,先手联合完成了《分手大师》、《恶棍天使》、《银河补习班》等电影,收到了很多鼓励,同时也有质疑和批评。

▲来自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工作照

“我没想过就因为这些批评就不干了,我好不容易从这一次得到了很多教训,不干永远不知道这边有一个巨大的坑在等着你,我走过这个坑,那我下次肯定不再走这个坑,下次也许掉进别的坑,但每个坑都是’财富’。”俞白眉说。

即便很多人不看好他们,但他们一直都在做尝试,《中国乒乓》就是最新的成果,就像鹿晗在片尾曲中唱的那样:“失败又怎样,人生到头,无非痛哭一场。”而这部电影,也是在讲述一个“如何面对失败”的故事。

人生就是来体验大胜大败的

懒熊体育:你最早是学编程的,是怎么接触上写作,又到后来成为编剧的?

俞白眉:最早是学编程,也在网上写小说、写文章,我们被叫做网络作家第一代,后来有了机会,别人问我要不要到北京写剧本,那我太愿意了。当时是在西安的计算机研究所写程序,后来就跑到北京来(当编剧)了。

写程序和写小说完全是两回事。我就特别不喜欢写程序,感觉这辈子没意义,就是一种折磨。正好我们是计算机研究所,所以在1997年就开始上网。那时候开始有门户网站,也有一些文学论坛,我写什么东西就往那边扔。

我们当时那一拨人很奇怪,都在几个网站,有一个是很小很小的网站。我记得我第一次去那,那天聊天可能就20多个人,但这20多个人正好就是后来的安妮宝贝、尚爱兰、宁财神、李寻欢……后来这20多个人都变成了以写作为生的人,还挺有意思的。

懒熊体育: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可以以写作为生?

俞白眉:我很想以此为生,但是当时觉得没机会,反正就在网上写着玩,起码能交朋友,但写着写着就开始有报纸约稿,那时候就觉得这事儿可能有变化。当时有一家报纸,每礼拜二和礼拜四的头版都有专栏,这专栏全是我写的。关键是我们研究所订这个报纸,报纸大家都在看。当时用的笔名,我笔名起得很老,也跟这个有关系,希望单位人不知道是谁。我是单位的小孩,才25岁,所有人都看你写的报纸专栏,心里就很得意,就想我都能给报纸写头版,每次4000字我写了能挣600块钱,觉得非常爽。

我当时参加了榕树下办的“网络文学大奖赛”,见到并认识了像王朔、刘恒、余华、苏童……我是装病跟单位请了假,然后人生第一次买飞机票到上海参加这个活动,当时真是眼界大开。刚一回家,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来北京吧。

刚到北京我写的第一个剧本,第一个就拿去给王朔看,王朔看完剧本提了提意见,把我介绍给英达。那个戏拍完后,就留在了英达那里。拍了《东北一家人》跟《闲人马大姐》,就开始彻底变成职业编剧。在英达那里当总编剧的时候,那会儿还叫文学师,我26岁,就觉得那我可能这辈子以这个谋生应该没问题,当时还带着很多编剧一起写。

刘恒对我也是个极大的鼓励,我那时候都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靠写剧本为生,到北京来,一边写剧本,一边还带着一本电脑的书,虽然我特别不喜欢电脑,我就想万一哪天没工作了,还能再去找工作,然后刘恒就劝我说:“你把你那个电脑书扔了,你不用干那个,你会在这行干得很好。“

▲来自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工作照

懒熊体育: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做导演,有没有给自己定一个目标,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导演?

俞白眉:刚开始没有目标,也没想做导演。我可能从来都没想过做导演。比较受刘恒老师的影响,他原来就说干一个事要专心,那我20多岁时候觉得这个道理很对。

其实我在英达那时他就问我要不要做导演,我就想都没想,说我还是把编剧干好就行了,尚敬也问过,因为这是个很正常的问题。

但是之前真没考虑过,一直到那一年光线(传媒)来找我拍喜剧,我仍然想的是要不我们找个导演,但找不到特别合适的。然后就赶鸭子上架,我跟邓超就开始一起干了这么一件事,发现市场反响还挺好的,而且得到了电影界很多人的鼓励,这是自己没想到。《分手大师》跟《变形金刚》同一天上映,我那时候也是完全不懂,所以稀里糊涂地选了同一天,最后票房卖了6.6亿,一下觉得好像这个自己也可以干一下,然后就开始干。

第二年拍了一个电影叫《恶棍天使》,遭受了特别严厉的批评,《分手大师》虽然票房高,已经有一部分人批评,但是《恶棍天使》是更严厉的批评。其实回头看《恶棍天使》,实际上对我来说,在电影导演的路上其实比《分手大师》进步很多,从制作能力到整体的美学,但是确实缺点非常明显,它的美学跟中国市场格格不入。我们想建立一个其实是法式的喜剧,是非常立体的,然后整个审美也是挺朋克的,这些东西其实遭遇了滑铁卢,是很严重的失败,当时被批评得很狠,但是票房也还过得去,那个戏也没赔钱。

《恶棍天使》那个戏被批评最严厉的时候,吴京就来找我,说我后面有个新戏你帮我,叫《战狼2》,我帮他改了大部分的剧本,没有署名。我后来发现,那个戏让我对类型片有了更好的了解,那戏的票房又成功了。而且我对类型片也越来越有兴趣,不只是喜剧片,然后我后面又做了一个不去想票房的戏——关于教育的戏叫《银河补习班》。后面他们又来找我做体育片,我就说每个类型都很有意思,我就想干这些有意思的戏。

懒熊体育:你最难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,有想过这个时候我不干了或者还是我去做编剧?

俞白眉:不玩了,我从来没想过,被批评很难受也很崩溃。最难受的时候就是在家躺好几天,不能动,家里人很担心我,但我没有想过就因为这个我不干了。

人这一生可能不是用来有所成就,如果把人生的目标想成成就,我觉得这个会很虚无,人生就来体验,体验所有东西,大胜大败。《中国乒乓》最后那个歌词是我写的,鹿晗唱的一个片尾曲,说胜利的人生无非是痛哭一场,失败了也无非痛哭一场。其实一样的,本质上他都是来体验这个人生,这个人生挺刺激、很精彩,确实跟一般人想象得不一样,这事很有意思。我做了十几年也有很多戏被观众喜欢,但一个戏被观众批评后,他就给你“啪”就给你贴上标签了,这个经历别人没有。

第一次经历失败后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,第二次就没那么难受,到第三次你终究会适应它。我觉得这就是人最厉害的地方,就是人的适应性,所以这次做《中国乒乓》,最吸引我的地方,这不是一个讲人怎么面对成功的故事,而是讲一个人怎么面对失败的故事,这事非常有感觉。

懒熊体育:作为一个外行人进来,那个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不管是编剧也好,包括后来做导演,门槛或者说内在逻辑的东西还是很强的,你是怎么迅速让自己把这个逻辑搞清楚,成为一个高手的?

俞白眉:我觉得就是得学,第一次干的时候毕竟特别感性,或者说有一些直觉,直觉我觉得在写作的时候起最重要的作用,但如果想持续提高的话,最后要诉诸于理性,你要开始理论化,刚开始是不知道的。

第一次刘恒看我剧本就说你技巧很好,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技巧,因为没有理论,不知道他说的,后来有经验了,回头一看其实是有技巧的,但那时候技巧都是直觉,因为照猫画虎,小时候也是影迷,看过很多戏,自然而然就好像会了很多技巧,但这个技巧终究需要理论化,你就是重新学习,该看的那些书一本也不能错过,而且那些书上的东西,在不同阶段看理解又特别不一样。

人永远不能像手机一样纯使用。我写戏也写了20多年了吧,有一个阶段是纯输出的,就是靠小聪明在干。但现在越来越觉得应该输入和输出同时进行。每次做一个戏,整个过程都一直感觉自己在提高,得有这个感觉。这样可能不能保证你的东西让所有人满意,但可以保证自己比以前强。

深度体育迷,迟早要拍一部体育电影

懒熊体育:《中国乒乓》立项时你对这个电影是个什么认知?

俞白眉:真的难死了。这个项目找过我好多次,每次我都拒绝。他们当时已经有一个剧本,我就劝他们就按那个剧本拍,找好一点的演员,我就不参与了,不是我想要的剧本。后来他们又去找了很多轮的导演,发现聊体育谁都没我聊得好,我是一个深度体育迷。后来很多体育圈的人加我微信和我聊天说,这里面很多细节就是他们日常会发生的事儿,我说因为我好体育。

懒熊体育:找了你很多次你才答应,你的想法经历了怎么样的变化?

俞白眉: 我最想拍的其实是篮球,是姚明的故事。我之前跟姚明聊,说他的故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,但是技术上太难,不知道怎么拍一个两米二的人。

《中国乒乓》为什么能反复找我?他可能发现我的拒绝中有恋恋不舍。每次我都觉得我已经很严厉了,我说我绝对不参与,但过一段时间他又来了,说你再琢磨琢磨,他也又找了一些别的导演,但是那人对乒乓球不太懂,他说我也比较懂乒乓球,因为我爸是一个超级乒乓球迷。到现在快80了,不管到哪还带着拍子。我给他打电话问他,我说:“又有人找我拍中国乒乓。” “真的吗?”他那个语气我一听,他不会说你拍什么,但那个语气改变了我。我想我拍这片子我爸得多骄傲。

▲来自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工作照

懒熊体育:等于你参与到这里头,还是有很强的情感因素。

俞白眉:我确实喜欢体育。还有个契机是,我之前在阿米尔汗准备《摔跤吧,爸爸》前在中国见过他,(那时候)他是个大胖子,我说为什么你胖成这样子?他说我在准备一个电影,然后那个电影上映的时候我就去看了,在一个很小的厅,看完之后就很激动,激动之余又觉得很嫉妒,这片子真好。所以可能就是命,迟早我会拍体育电影。而且,当年比赛(1995年天津世乒赛)我印象非常深,就王涛倒地那场比赛。那会儿上大学,把电视都快拍坏了,特别激动,那也确实是体育史Top 3的名场面。俄罗斯人有《绝杀慕尼黑》,美国人有《冰上奇迹》、《光荣之路》一堆,但中国也没有特别刺激的,我们有体育片,但我觉得比较缺体育类型片。

体育类型片在我看来主题都是相似的,但它并不是套路。体育类型片我觉得有个特别简单的标准,看完第二天学生想上课。我觉得所有好的体育类型片都是紧张刺激的,给你完成人生的一个比喻,就最顶级的运动员比喻成我们,他们面对那个挑战比喻成我们人生每天碰到的困难,他的困难那么大,他怎么就能战胜,我觉得他确实很激励,我看体育片的时候,哪怕不同的体育片,只要看就会被哪些东西激动到。

所以他们最开始找我的时候,原本的剧本不是按这个方向写的,我也不同意。体育片并不一定是体育类型片,有些体育片很纪实,它不是类型片,我说类型片就得激动人心、刺激。所以最后《中国乒乓》达成一个主题,这个主题是人如何面对无法跨越的困境,很普世。

过程极其艰难,但是并不后悔

懒熊体育:乒乓球是一个特别的球类,在拍摄过程中是如何思考的?

俞白眉:乒乓球确实比较难拍,我们当时做研究的时候,就发现世界上没有乒乓球电影,球太小了,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电影强国没有乒乓球强国,那些拍电影拍得特别好的国家,都不是乒乓球强国。这几年中国也不能叫电影强国,但中国电影在进步,中国是乒乓球强国,所以我觉得我们得拍一个。但是以往的体育电影,绝大多数体育电影都是拍身体对抗性运动,隔着网还是小球的都没有,所以拍之前确实觉得好难。

如果我们故事讲得再好,人物再鲜明,比赛不刺激或者比赛本身观众觉得不心潮澎湃,我觉得也不行,就缺乏类型片的特征。而且乒乓球的赛制又过于复杂,团体赛太复杂了。因为是无中生有的,别人没干过这事,就想了很多办法。

包括镜头的位置,有些最重要时刻,我们希望用子弹时间,但是这个是很难的,真人打球是有个动作配合,所以摄影机的速度必须跟上球的速度。球太小太快了,摄影机跟不上这个速度,于是专门做了个气泵,把摄影机装在气泵上。这个比较难搞的是手按,球是人打,差0.1秒就错了。拍一个这样完整的球就是一天,反复来,终于有一下,两个时间完全配合好,全场欢呼。

懒熊体育:这个电影波折不易,都遇到了哪些困难?

俞白眉:这个电影遭遇的波折比我从业20多年做别的所有东西的难度加起来还大,确实是九死一生,是我拍的最难的电影,到今天都很难。

电影上映前十天改档期,我们原本是要在去年十一假期上映,多次修改。那时候我觉得最大的厄运就是这个电影永远见不到观众,就感觉干了这么多年真的就是鸡飞蛋打。我们是在疫情期间拍摄的,2022年2月开始拍摄,当时很多都是上海籍演员,演员没法进组,被迫换了很多演员。在北京拍着拍着被隔离了,我们又去了厦门集体隔离,隔离完后才开始找景,之前北京的场景全部作废,又在厦门重新建造一摸一样的。疫情期间,也没有群众演员,观众看到的很多都是特效。

▲来自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工作照

电影里有一个“千人会战”,我去哪儿找那么多会打乒乓球的人,就只能去各个省找人。虽然那个场景很短,但是想象一下,如果里面有一个人不会打,观众就发现了,而且还是让他们演国家队球员。

到现在我们最难的问题是热度,就是观众就不想看,那怎么办?我就慢慢放给观众看,第一个礼拜你们看,最终我相信人传人,刚开始没热度,最终会有一部分人看到,会有很多人说这电影原来挺好看。

之前有媒体问我你后悔拍这个电影吗?我说我不后悔,这是我这辈子干得最不后悔的事,因为这次拍完,我第一次对自己还挺满意的,回头看做得挺好,就是某种程度上说,我再来一次不一定做得这么好,所以我自己很喜欢。就有种是在自己的遗愿清单上划去一项的骄傲,这种骄傲感,人生可能没有几次。当然之前做的那些也无法后悔,比如说有很多不理想的电影,那就是当时的水平,不是不想拍好。如果我后悔的话,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当时的水平,当时就是那样的水平没什么可后悔的。

懒熊体育:市场对这部电影期待值会高一些,那现在看这些,下次你还会再拍体育电影吗?

俞白眉:如果这次赔得太惨,从商业上来讲再拍就没有逻辑了。如果不赔的话,还有可能。我们这个电影无论成与不成,都会对未来国产体育电影产生影响,等于我们这次做了一个示范。

懒熊体育:这个成与不成指的是票房这一块? 

俞白眉:绝对是商业这一块,商业问题。

懒熊体育:在选角色的时候有考虑让现实的球员来演吗? 

俞白眉:没有,我说我想拍体育类型片,要好看,要有娱乐性,如果找球员来演,球技是好但是不能指望着他们提供丰富多彩的表演,这很难,我希望这个剧笑泪交织,诉求不一样。我不想拍纪实,想拍更有娱乐性的,这是上来就确定的。

懒熊体育:电影宣传中也经常提到是献给每一个不被看好的人,电影中也是在讲怎么面对失败,这里面也是有您自己的投射吗?

俞白眉:对,有的。因为我看詹姆斯说我不被看好,我就特别奇怪,他是天选之子,高中的时候就认为他未来会统治NBA,他居然有这样的感受,C罗也有这种感受,梅西也有这样的感受。乔丹当时也是说他不被看好。所以我确实觉得这是人类的共性。

我觉得即便是最强的人,不被看好的时候,都远远大于被看好的时候,更不要说我们这些普通人,我们这些人天资平庸没有什么特别格外的天赋,我觉得这个是生命的常态,绝大部分人生命中都充斥着这种感受。

尤其是在过去一两年,这世界太不确定了,我只能选择自己支棱起来,我觉得成功是昙花一现,对任何人来说都是,失败好像是永恒的主题,所以每个人都会被不看好。想要现在每一个不被看好的人,希望能够互相温暖一下。

体育电影能改变人的想法,
只是中国还没有

懒熊体育:之前上映的体育电影像《雄狮少年》、《棒!少年》等,相比别的电影所带来的是比较好的,但是在国内,体育占大家生活的比例太少,还是需要点时间。

俞白眉:对,我始终觉得体育电影能改变人,能改变人对体育的看法,只是中国还没有而已。

所以我对这个电影的想法就是,只要还能上映,即便没有票房,总有一天会是免费的,那么免费看的时候,会不会有很多人激动。有大学校长、老师、高三学生看完我们的片子都很激动。

我们试映的时候先请花样游泳队来看,看完都12点多了,特别晚。第二天教练给我发微信,说昨天看完电影都12点了,今天我们早训,开始以为早训质量肯定很差,但却是我带队以来训练质量最高的一次,运动员啥都没说,昨天晚上看爽,所以第二天那个训练质量特别高。我能想到他们会被激励,但这个效果很震惊。我当时特别感谢,我们拍这戏的出发点,也是想让咱现在所有躺平的人别躺平,都支棱起来。这不是个什么道理,只是一个特别强烈的感受,就想传达这个感受。

▲来自《中国乒乓之绝地反击》剧照

懒熊体育:电影和真实的体育赛事相比,在呈现甚至推广一种运动的时候,能起到什么作用?

俞白眉:电影最终是人物和故事,比赛不是决定性,人物和故事是决定性,而这个我们看体育比赛是看不到的。看体育比赛的时候,这个运动员直接拿着拍子上来了,打完下去了,中间说了两三句话,但他训练是什么样子,是什么逻辑,什么故事和世界观,你在比赛中看不到。

这不光是体育电影,可能所有电影都是那样,假如我们看一个战争的录像,看到一个炮弹把人打死了,这个人是谁?他到底是谁,他是谁的儿子?他是谁的父亲?你不知道,但是你拍一个战争片,是不是你会对它的历史有所了解,终究我们在拍人。

当你对这个人有充分的情感的时候,你会和他融入。所以看完电影后,看那个比赛,你投入情感不一样,当他胜利的时候,也会比粉丝流更多的泪水。因为你对这个人更了解,所以我们最终还是用人物这个指标去判断。

懒熊体育:如何能让这种体育类型片吸引到更多观众?

俞白眉:就是一点点来。比如说最终这个电影票房好,肯定会改变很多人对体育的看法。票房好,即便免费看后,我觉得也能改变,有这种东西肯定比没有好很多。但指望一个电影去改变肯定是不现实的,我们理想的状态是好多体育电影之后,一定会有帮助。当年《火之战车》是激励过美国好几代人,那是我们的愿景,希望我们能多激励一些人,多跟一些观众握手,希望多一些观众在这个电影里流下眼泪,然后重新思考,不仅是体育,还有人生的意义。

(懒熊体育彭锦对本文亦有贡献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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